中秋佳节将至,购买月饼的欲望日益高涨。不仅普通民众挤在商店门口购买自用月饼,诸多公司也开始给职员派发月饼代金券。不少民众更把代金券当作礼物送给亲戚朋友。
中秋临近时,市面上众多品牌的月饼券兑换出现集中潮。“诚信收元×券,即刻到账并核实,售出请联系我”“2024年月饼券溢价回购”“当前××楼月饼券还有买家吗”?经走访核实,网络社交和购物平台上充斥着许多回收月饼券的信息,涵盖元×、星××、美×等知名品牌,回收价通常为面额价格的40%到70%。
某个江苏苏州的票务账号在二手交易网站上既收票又卖票,在收票信息里,这个票务说高价收回月饼票,记者随机选了某品牌价值318元的月饼券去问,这个票务回答318元的月饼券能卖150元
记者点击了“出票”页面的详细信息,那个页面写着“月饼券全国通用,假如你有企业资源可以合作,报价、发货、开票全都由他们负责,能让你轻松赚取中秋的利润。”记者又用一个不同的账号假装是公司采购,向这个票务询问了同款月饼券的“出票”费用,这个票务答复说月饼券的售价是248元。
月饼券能够享受优惠,开票时可以按实际金额开具通用发票,纸质凭证和数字凭证均可使用。该工作人员表示,他们直接开具的是月饼生产商的发票,而非分销商的发票。若客户进行大量采购,所获得的发票将是苏州某知名月饼企业的发票,确保收到的发票与月饼品牌一致。
另类商品中,记者询问的某品牌月饼并非唯一推荐,该票务人员还主动提供更经济实惠的选择,强调×××斯产品价格更优。该品牌票券可享受六折优惠,而开具发票金额通常为原价的八成或九成。票务人员进一步解释,消费者购买月饼多考虑报销因素,选择×××斯月饼,开具的发票报销额度会更高。
记者询问为何各种票券优惠幅度不一样时,票务人员解释说,价格较高的票券是从市场上回购的,而价格较低的则是从票券代理商那里大量采购的,所以我们拿到的自然就便宜些
调查得知,部分个人账号在社交平台售卖零散的票务,还出现了自制月饼券共享的楼阁。此类“售票”信息下常有众多“购票者”出价竞标。评论区里,不乏自称“大宗月饼券商”“专收票券”的账号,专门收购“售票者”手里的券。
采访中记者得知,月饼券数量超过实际月饼,形成“券比饼多”现象,这被视作月饼市场的一种隐秘做法。
行业专家透露说,月饼兑换券的流转模式,颇为像期货交易,基本上是制造商与购买者之间直接对接,或者是制造商与购买单位及其职工间接往来,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。
调查期间,记者发现社交网络上有个热门帖子,讨论月饼券的运作模式,称商家以优惠价把券卖给中间商,中间商再抬高价格卖给需要送礼的企业客户,券有可能经由赠送或转手交易,最终落入票贩子手里。那些囤积居奇的中间商,会以较低的价格大量买入代理商手里的月饼兑换凭证,还有散布在个人手中的这类凭证,随后他们或许会以略高的价钱,把这些凭证卖回给月饼制造企业,又或者转手卖给其他需要的人。
月饼生产环节缺失的情况下,制造商、分销商以及囤积居奇的中间商依然能够获利,这种情况被称作月饼的类似证券交易现象。对于这个现象,一位有类似经验的上海人士刘娟(化名)向记者剖析了月饼卡的运作方式,比如说月饼公司发行面额为100元的月饼卡,以65元的价格转卖给中间商,中间商再以80元的价格卖给顾客A,顾客A又把这张卡送给了顾客B,顾客B以40元的价格转手给了票贩子,票贩子最终以50元的价格把这张卡卖回给月饼公司在这个循环里,即便一个实体月饼也没制造出来,但是月饼公司获得了十五块钱,分销商也得到了十五块钱,“黄牛”则赚到了十块钱。
刘娟表示,月饼券的投机者大致有两种类型:一类是规模较大的投机者,他们能够收购价值数百万甚至上千万元的月饼券,类似分销商的身份。这些人通常在每年五六月时与商家商谈来年订购额度,并试图争取一定比例的退款。另一类是零散的投机者,他们从个人手中收购月饼券,不进行囤积,而是依据市场波动转售获利。
刘娟表示,月饼被当作证券后,随之出现的是月饼券价格的不稳定情况,商家难以准确估计当年的需求量,或许会印制过多或者过少的月饼券。
媒体报道有人反映,其购得标有“玲珑心意”字样的月饼礼盒,然而发放地点并非居住地附近的店铺,需要前往指定区域领取,并且能否当天拿到不确定,因此只好将礼盒里的月饼券卖掉。
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常莎对此表示,月饼券用礼品卡形态替代实体月饼,确实能够部分降低食物废弃,节省物流开支,在理想情形下促成厂商、分销商等各方获利,表面上看像是资源得到了合理利用。不过,现实层面反映出月饼券的金融属性愈发突出,购买者的利益或许会遭遇威胁。
常莎认为,月饼券的售卖办法是商家设定的,商家为了逃避责任,设定了许多免除责任的条款,却向购买者施加了许多责任。举例来说,当购买者遇到月饼兑换时遇到阻碍,销售方可以不承担后果;虽然凭兑换券领取月饼,但产品品质无法确保,比如商家提供临近保质期的食品,购买者通常只能接受;兑换券设有使用时限,若购买者未按时使用,就会失效;部分兑换券还规定了必须提前预约、只能在特定地点领取等条件,给购买者带来麻烦;万一购买者所选商品无货,只能选择加价更换其他商品。
购买月饼券的客户在跟商家的较量里往往不占上风,他们的正当权利很难获得充分维护,常莎指出。
另有行业内部人士表示,部分商家专门瞄准“馈赠领域”,负责“纸质月饼”的制作、售卖以及后续的回收工作,形成完整流程。这类交易比较隐蔽,接受起来也很方便,资金周转也快,因此有可能成为腐败行为的发生温床。
中国法学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副秘书长陈音江提出,要整治月饼券的违规流通问题,维护消费者的正当权益,必须社会各方面协同配合。政府机构要加大市场管控,对于囤积居奇的中间商,以及商家设置的消费陷阱,凡是违反法律法规的都应依法严惩,切实保障消费者的合法权益。企业界方面要建立行业规范,倡导企业诚实经营。消费者需要保持警醒,在理智购物基础上,务必经由合法途径购买,适度购买,防止资源浪费,使月饼回归其应有的商品属性,以免自身正当权益遭受侵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