酱油趣话

日期: 2025-09-20 03:02:00|浏览: 3|编号: 13723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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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幼年时期,这种调味品不称作酱油,而是称为清酱。至于何时更改名称,目前无法考证。如今,酱油已经衍生出多种分类,例如生抽、老抽、味极鲜、味达美等。当前,倘若有人继续使用清酱来指代酱油,很可能引来他人的嘲笑,显得不够合时宜。

以前,乡村的经济状况不好,在推行配给制的时期,各种物品都要去合作商店购买。小本经营的商贩只能售卖些儿童玩具,偶尔能遇到个推着独轮车贩卖酱油、醋的,车把两边各放着一个圆形的竹筐,里面包裹得十分牢固,油纸包裹的滤网——绝不渗漏。做买卖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,他们步履迟缓,穿梭于大街小巷,从这一户挪到那一户,一整天也卖不完多少酱油、醋。

我高中一位同窗的父亲从事清酱醋贩卖生意,这位同窗的父亲嗜酒如命,每日中午时分,他都会前往合作商店,用两角钱购得二两地瓜干酒,没有任何下酒菜,直接一杯饮尽,然后斜靠在独轮手推车上昏昏欲睡,村里人因此都称他为“酗酒之徒”。这位同窗后来出人头地,在北京身居要职,网络上搜索他的履历时,发现其个人简介中注明出生于文雅之家。上学期间,时常能遇见他的父亲,不是在街道上四处游荡,就是在供应合作社的入口处喝得烂醉。

以前清酱很金贵,用一瓶要耗费数月,节俭的作风随处可见。等酱瓶见底,就盼着卖酱的商贩到来。卖豆腐的用木棍吆喝,卖酱的则扯着嗓子喊叫:酱醋来——喊完,便寻个角落把车停稳,抓起车把坐下,默默卷烟,一个人闷头抽着。见有人提着空瓶过来,摊主立刻起身,急切地问:要买酱,还是买醋?等弄清楚了,就把桶的塞子取下,从车旁的草编袋里取出配套的勺子,把漏斗装在瓶口,左手拿住瓶子,右手握着勺子,伸进清澈的酱桶里,舀一勺,手腕一转,利索地倒入瓶中。收到钱后,盖好塞子,还要再吆喝一声:清澈的酱醋来~~

一种简单的酱料或酸味液体,增添着农家日常饭菜的滋味,唤醒了麻木迟钝的食欲,几滴酱料就能让汤水显现出别样光彩,抚慰着习惯性的口腔感受,温暖着整个身体,并深深烙印在回忆里,从前,若有亲友不期而至,家中却恰好缺少酱料或酸味液体,主人们会急忙端着空碗去邻居家求借,以解燃眉之急,倘若只借到少许。事后定会归还多半碗或整碗,这是乡野之人的守诺:借时谨慎,还时痛快,再次借贷亦无阻碍。

酱油最早见于南宋时期的《山家清供》与《吴氏中馈录》两部典籍,作为重要的烹饪调料被载入史册。此后,酱油的记载逐渐增多,出现在许多其他的食谱文献中。例如,1360年成书的《云林堂饮食制度集》,元代《易牙遗意》,以及后来的《饮服食笺》等著作,都收录了酱油的烹饪方法。这些文献不仅展现了酱油的实用价值,更体现了它在中华饮食文化中的重要影响。

我一生钟情于酱油,用它来拌凉菜,或者搭配包子、饺子,喜欢把大蒜捣成泥,再掺入清酱调和,味道格外清爽。猪头肉拌黄瓜这道菜,因为蒜泥和清酱的加入,原本粗犷的农家风味变得含蓄起来。九十年代中期,内蒙古曾发生一起因吃饺子不蘸酱而酿成的冤案,据说被记入中国奇案录,让人哭笑不得,我对此持保留态度。而十几年前流行的”打酱油“更是道尽民间的困惑、无助与无奈。

我有一位姓毛的师兄,是浙江宁波人,毕业于某知名大学的园林艺术专业,获得了研究生学历,我们八年前夏天在太湖西山岛老师的画馆里相处了将近十天,白天跟随老师学习绘画,课余时间则专注于品尝美食,毛师兄特别喜欢酱油,经常自己在家中酿造,他透露自己每周的酱油消耗量能达到两斤,按照他的说法,没有酱油就无法享受美食,这种对酱油的执着,与四川重庆两地人们热衷于辣味食物的习惯,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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