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胜客、赛百味、吉野家的中国大败退

日期: 2025-10-09 09:13:57|浏览: 3|编号: 1505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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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说,美满的家庭往往彼此相似,而遭遇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苦衷,餐饮行业也与此雷同,经营得好的店铺在产品品质和经营方式上大抵遵循着相似的准则,然而失败的公司却因为形形色色的内在问题而分崩离析。

最近,北京有两家必胜客餐厅因为“用完的食材还在用”“炸油十天才更换”的食品安全问题受到了关注。作为全球规模最大的餐饮企业百胜旗下的品牌,必胜客这家引领中国人接触西餐的餐厅,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田地?

赛百味曾是全球快餐行业领头羊,规模超越肯德基麦当劳,全球门店数量高达4万多家。然而在中国市场,这家品牌尚未引起消费者广泛关注,就迅速遭遇滑铁卢。

日本存在一种说法,人们常在优衣库购物,在吉野家用餐,但现在吉野家的境况大不如前,声誉受损,多家店铺被迫关闭。它为何未能延续在日本本土百年之久的繁荣景象?

01

必胜客

就算没出现开头提及的食品安全丑闻,必胜客的品牌陈旧现象也十分明显,如同秃头上的虱子一般。那个过去在网络热议,充满雅致氛围的必胜客,如今已不复存在。

九十年代,麦当劳、肯德基稳居西式快餐市场主导地位,当百胜把必胜客带到国内时,为了体现与众不同,必胜客打出了“休闲餐厅”的旗号,把消费水平从二十元左右上调到七八十元区间,目标客户群体也随之转变为中青年上班族和中等收入人群。

它引入了国人尚不熟悉的比萨,凭借“比萨行家”的定位迅速占领市场,五年间,其年均增幅稳定在34%左右,同时维持着比同业高出40%的利润率。

但是2003年,匹萨斜杠的对手“棒约翰”来到中国,它的独占地位就结束了。价格更实惠的棒约翰,店舖很快超过了一百家。

必胜客不愿舍弃丰厚的收益,2003年它提出了“欢乐食堂”的标语,试图在比萨之外为顾客发掘更多吸引之处,2006年干脆将宣传标语设定为“西洋休闲餐饮行家”。那个能够叠放两米多高,引起年轻人网络热议的25元自助沙拉,就是在此时诞生的。

图源网络

如今“沙拉塔建造者”们的技艺持续创新,必胜客却感到不悦,它暗中把沙拉的定价调整到32元,并且移除了胡萝卜、黄瓜这两种基础配料,以此减少顾客沙拉的分量,2009年,觉得在沙拉方面收益不多的必胜客,干脆取消了沙拉专区,年轻一代的乐趣因此消失了。

自从开始宣传“欢乐餐厅”概念后,必胜客就很少感受到真正的喜悦。它的扩张步伐逐年减缓,到了2007年,增速已经低于百分之二十。与此同时,棒约翰、达美乐等国际快餐连锁店以及国内新兴品牌的强势发展,使得它在市场上的优势不再明显。

为了维持发展,必胜客开始拓展市场,门店位置选择更接近肯德基,经营时间与饮食特色逐渐偏向快餐模式,除了提供商务套餐、早间早点、夜间宵夜外,还推出了与肯德基类似的炸鸡产品,同时披萨的尺寸也在持续缩小。

以亲民的价位,选用普遍的地点,提供便捷的菜品,秉持追求效益的原则,必胜客似乎发现了新的盈利模式。与“氛围”渐行渐远的必胜客,在“氛围”和“便捷”之间摇摆,企图同时获取两种收益,这种想法过于天真。

那个时期的西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坚持定位为“西式休闲餐饮专家”的必胜客,不可能像肯德基、麦当劳那样持续适应本地市场,将豆浆、油条、卷饼、皮蛋瘦肉粥这类食品加进菜谱里去。

缺少时令菜肴,缺少气派场所,缺少对年轻群体的推广举措,缺少细致入微的款待,缺少平易近人的定价,顾客又怎会光顾必胜客呢?2013年其每家门店销售额增幅仅达百分之四左右,这样结果也就不令人意外了。

形势急转直下,2015年必胜客另辟蹊径,决定推行连锁经营,以此应对日益凸显的经营困境。

尽管经营状况每况愈下,必胜客的扩张步伐却依然迅猛,它正积极向中小城市渗透,尤其把目光聚焦在以县级城市为主的“四线市场”,展开激烈的市场争夺。

成为必胜客的合作伙伴需要满足较高的条件,其资产净值需达到600万以上。开设门店的初始成本不得低于300万,另需缴纳约30万的入门费用和6万的培训开销,总计要获得10年的品牌授权,前期准备工作至少需要准备336万。

到2021年岁末,必胜客在国内六百多个都市开设了超两千五百家分店,门店持续增加,不过其收益近些年几乎没什么增长。

2022年首季,必胜客的店内销售金额较去年同期减少了五个百分点,经营场所的盈利水平下降了四个点六,降至百分之十点七。第二季度,该品牌的整体营收骤降十五个百分点,各个分店的经营状况令人担忧。

倾囊投入店铺的人,支付了高额的租赁金、合作费、物料购置费,然而市场环境不好,同行争斗激烈,他们运用这些方法“控制损失”几乎难以避免。这家出事的餐馆早先就遭受过惩处,上次未修正,这次也难以预料。

随着销售情况走低和合作门店数量增多,必胜客未来的发展可能会面临更多困难。

02

赛百味

与必胜客所面临的经营困境相映成趣,赛百味在中国的市场表现更为疲软,其品牌知名度几乎难以寻觅。人们常说异域品牌在中国市场更具优势,但这家跨国连锁企业尚未能充分沐浴西餐品牌的荣光,便已步入下滑的通道。

2010年,该公司的店铺数量突破了三万四千二百家,一度超越了百盛和麦当劳,一跃成为全球拥有最多门店且发展速度最快的快餐企业。

赛百味的创建者是一位名叫弗雷德的医学学子,1974年为了筹集高昂的学杂费,他和同伴共同开办了首间三明治铺子。这家店铺采用开放式烹饪模式,让顾客得以亲手搭配营养均衡的三明治,以此向那些不健康的快餐食品发起挑战。顾客们对此反响热烈,促使他迅速开设了第二家、第三家分店,最终促成了赛百味品牌的正式成立。

察觉到其中丰厚的收益,他们选择以合作经营方式迅速增加门店数量。同麦当劳、肯德基动辄需要数百万人民币的启动资金不同,合作赛百味门槛极低,仅需不到一百万人民币即可开设一家分店。

赛百味在短短七个年头里,新增了100个分店,两年之后,第1000家分店也宣告落成。分店数量的急剧膨胀,使赛百味的品牌享誉全球,20世纪90年代,仅仅十年光景,赛百味在全球的分店规模就实现了从5000家到13000多家以上的跨越式发展。

1999年,一则关于减肥的报道引起了广泛关注:有位体重达到200公斤的人,仅用三个月时间,仅靠食用赛百味的三明治,体重就大幅减少了100公斤。他并没有增加运动量,也没有采用任何药物辅助,这个结果让许多饱受肥胖问题困扰的人,纷纷决定尝试赛百味的产品。

九十年代中期,赛百味来到中国内地市场,其发展策略与众多品牌先通过直营店探索经营模式,再转向加盟复制的方式截然不同,赛百味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快速扩张的加盟模式,追求迅速扩大市场覆盖范围,凭借价格亲民和洋快餐的品牌形象优势,其加盟计划进展顺利,获得了广泛的市场认可。

不过,必胜客总算把披萨引荐到了国内,赛百味却始终没能在中国人的餐桌上占据一席之位。过去,赛百味凭借低廉实惠的健康理念在美国风生水起,可到了中国却仿佛失去了方向。

中国人连水都偏爱饮用凉水,因此对各种生鲜蔬菜食物并不怎么感兴趣。或许是为了激发顾客的消费欲望,赛百味在菜单上增加了薯片、饮料、饼干等富含热量的速食产品。这种做法让它与“健康”的概念越来越背离。但作为快餐食品,它也难以达标,因为繁琐的订购环节与“快捷”的特性存在明显冲突。

在美国,花五美元就能买到一个直径三十点四八厘米的三明治,里面既有肉类又有蔬菜。可是在中国,三明治的尺寸缩小到十五点二四厘米,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根本无法吃完,而价格却要十五到三十元。

“优质”“经济”这两项赛百味的关键优势,在国内难以被理解。由于市场竞争愈发激烈,坚持“老样子”不变的核心产品,拒绝适应本土市场的赛百味,其销售情况必将持续走低。

然而,它的全球门店数量却在不断增长,这与业绩表现形成鲜明反差,2011年时,其全球门店总数已经超过了肯德基和麦当劳,达到了三万多家,并且还制定了到2030年将门店数量增至10万家的宏伟目标

2014年,数量激增的赛百味,其全球经营状况持续走低。紧接着的年份,为了扭转不利局面,企业选择进一步放宽合作条件,力图改善经营表现。赛百味或许清楚,过度追求门店增设导致,合作经营引发的弊端正逐渐显现。

赛百味开设分店的投资金额始终维持在1到1.5万美元区间,因此参与者的经营水平必然存在巨大差异,一旦他们无法妥善管理店铺,由此给品牌带来的负面影响将难以消除。

品牌因为入门费不高,每周会从合作商那里获取营业额的十二分之一点五当作“分成” (麦当劳的分成比例是四分之一)。经营状况好的时候,合作方能赚取利润,然而一旦市场不景气,品牌就能稳定盈利,合作商却承受巨大压力。

赛百味在全球仅有五家供货商,却要供应遍布一百一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四万家分店,其运作效率十分低下。此外,连锁店的经营者没有任何自主权,不能依据当地实际情况进行相应的调整和革新。

中国加盟商的情况来看,其上级还有城市代理商、中国总部、亚洲总部设在新加坡以及美国总部,管理层级过多,完全断绝了加盟商所有生存空间。

赛百味试图通过降低合作条件来维持发展,结果不得不面对必然的店铺关闭现象。

仅在美利坚合众国,2016年它就歇业了359个经营点,2017年它又歇业了909个经营点,2018年它关闭的经营点数量超过了1100个。它征收的加盟金从2019年的8亿3400万美元减少到了2020年的6亿3400万美元,到了2021年则进一步降低为5亿1700万美元。

2030年突破10万家店,成了梦话。

03

吉野家

吉野家也存在诸多负面事件,不仅在日本因一项导致少女中毒的离奇宣传活动引发争议,在中国开设的门店也频繁曝出蔬菜腐坏、油脂与肉末出现异味的报道。

中国人慢慢不再痴迷西式快餐了,本该趁此机会大受欢迎的中餐快餐店吉野家,却一样遭遇连连挫折。算起来,吉野家来到中国已经三十年了,这个在日本经营了一百多年的老牌子,在中国也面临着品牌老化的困境。

吉野家在日本的发展历程和优衣库颇为相似,只是前者萌生这一策略的时间比后者早了三四十个年头。

五十余年前,为了提高工作效率,吉野家采纳了与优衣库相似的产品方案,仅生产基础热销品类,并在原料供应及供应链环节中,将商品的性价比推向顶峰。

这种处理方式既削减了开销又缩短了顾客的选餐周期,还显著提高了餐桌周转次数。在吉野家客流密集时段,每过六七分钟就能完成一次桌椅交替,就连没座位的食客也会站姿用餐。

它还首创全天服务,让建筑人员等能随时用餐,因此1965年仅一家店,吉野家年销售额就达1亿日元 (按当时汇率换算约合27.8万美元,约合68.4万人民币)

1973年,受到麦当劳等连锁品牌的推动,吉野家着手建立自己的连锁体系,到了1978年,这个标准化的“日本沙县小吃”在日本已经开设了两百家分店,在持续深耕本土市场的同时,也迈出了走向世界的步伐。

1992年3月,中国的首家吉野家门店在北京王府井繁华地段投入运营,牛肉饭定价为每碗6块五毛钱,尽管这个价位不算低廉,不过独具特色的日式快餐还是迅速吸引了众多食客的关注。此后,吉野家的分店在中国各地不断增设,逐渐形成了广泛的经营网络。

人们对于日餐感到新鲜,这使吉野家产生了误解,因此它和必胜客、赛百味相似,坚守着自己的基本理念:定价较高且菜品种类有限。

吉野家在中国销售的价格和日本大致相同,不过日本的人均收入是中国三倍,所以在日本有价格上的优势,在中国则完全没有这种优势。它采取的简化产品方案是合理的,日本国土面积不大,主要售卖米饭是没问题的,但中国地域广阔,南方以米食为主北方以面食为主,它完全照搬日本的产品组合,显然不是在中国最合适的做法。

此外,吉野家商品的替代品非常普遍。比如合谷、真功夫、肯德基,还有街边众多卖便当的店铺,以及黄焖鸡米饭,它们都提供米饭。外卖应用上,各式快餐琳琅满目,消费者几乎没有必要只选择它。这家公司开店迅猛的势头,迅速放缓,每年新增数量降到了个位数,疫情过后又遭遇了大规模的店铺关闭。

吉野家在中国市场同时运用了直营模式与特许经营方式,其境内业务主体明确分为两家公司,分别是合兴集团和日本本部,前者主管北方区域,后者则负责南方区域。由日本人领导的南方业务部门,对中国市场的了解程度并不深入。而主管北方的合兴集团,自2017年起净利润持续下滑。

二零二零年,一场突如其来的公共卫生事件导致它损失了八千一百九十万元,尽管它推出了售价六十八元的人均自助火锅,并且投身于竞争激烈的即烹食品领域,最终成效尚难预料。

近些年餐饮行业处境艰难,固定开支持续上涨,包括租赁费用、水电开销、人力成本以及平台分成,这些都在不断加重经营负担,同行之间的竞争也非常激烈,再加上新冠疫情的影响,使得许多企业陷入困境,难以应对。

西贝、呷哺呷哺、海底捞等商家纷纷采取提价或缩减份量的措施,顾客们相应地减少了光顾的次数。目前吉野家面临两难境地,涨价恐导致客源流失,降价又担心利润受损。

市场已经不再追捧“外来的法师”,这些突然失宠的西洋品牌在往昔的辉煌履历中,或是在“顶级”与“普及型”的伪装融合中自我安慰,或是在转而向经销商榨取财富,或是在提价与降价的两难中迷失方向。

时间会消化很多事情,但时间也许不会是这些品牌的解药。

今年是咱们碰到的最不顺利的一年,不过也许会是往后十年最顺遂的一年。市场状况要是不好,供应链上的好处、东西实惠就会更加关键。想想疫情那时候,真正能持续赚钱的,多数还是那些又好吃又不贵的兰州拉面、沙县小吃。

品牌不再俯就来培育自身的市场,仅凭过往经验自高自大,攫取暴利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,只盼未来不再有更多人沦为国际连锁品牌的牺牲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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